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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蹄哀明

作者:山月怎知心事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75章 良善

书名:铁蹄哀明 作者:山月怎知心事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5

“儿子,爹给你说了门亲事。”

乐亭营驻地北三里,有一大片新起的房屋院落,此处原本是一大片不能生长谷稻的盐碱地,自韩林从高家手中收回以及高家投献了大片田地以后,韩林以安置军佃、屯种粮食之名,新辟了四个村落,环绕拱卫乐亭营营驻地。

营前村便在这片盐碱地上兴建了起来,扼守大营之北,整个营前村籍户共计四百五十余家,设四里,而吴保保的老爹则被推举为其中一里的里长,管着一百一十户的赋税、徭役、户籍以及协助治安等事。

自从当了这里长,老吴头可以说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整天都在他管着的这一里四处游走,说是调解民户纠纷、帮乐亭营典史侯世威麾下的巡检司缉贼防盗,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老吴头这是在显摆。

在收了孟满仓、孟满堂为义子以后,得了这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老吴头的在营前村三间的小院盖得飞快。此时,正值晚饭间,炕桌上摆着一碟咸菜丝、一个咸鸭蛋、一个盛着清液的海碗、一个用穿着棉绳的铁针,以及几个粗面饼子。

老吴头坐在炕上,他夹了一口咸菜丝儿,用另一只手虚托着送进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亲儿子。

今日休假归家的吴保保手里正抓着一个粗面饼子,听闻老爹说给自己说了一门亲事,赶忙家饼子放下,伸手揉了揉鼻子,微微向前探着身子耐不住性子的问道:“咋样爹?模样俊不?人家相上咱家没有?”

老吴头横了吴保保一眼哼声说道:“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咱们可是乐亭营籍下,只有咱们瞧不上别人,哪里轮得到他们瞧不上别人?”

老吴头似乎受了一点风寒,鼻子堵塞之下发音有点囔囔的,听起来不那么清楚。

吴保保一想也对,寻常百姓一年拼死拼活能赚十到十五两就顶天了,这还不算日常的消耗,可乐亭营的营兵,日常的月饷都是满饷,战时还有补贴、得了战功亦有奖赏,这一年算下来可得二十多两的银子,而且日常的伙食、服袍皆由营中供应,这银子也就实打实的攒下来了。

虽然平头百姓看不起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丘八杀才,但谁也不会看不起银子不是。因此乐亭营附近的土民,一边嘴里不屑心中鄙夷,一边又在道旁等待休假出营的乐亭营兵,只要有兵出来,便附上去问询,大力推销自家的闺女。

如常所愿地暗道“真香”,而没能成行的则破口大骂。

而这些营兵背后的则是依附过来的辽人,一些辽人之家早就暗中结了亲,见土人来跟他们抢人也组织了人在道旁去坏事,甚至由于营兵们的亲事,辽人和土人之间还产生了几次小规模的械斗。最后还是由韩林亲自出面,不许营地附近的道左有闲人逗留,这才将逐渐失控的事态压了下去。

但你能管得了营地周围,还能管得了乡间村里?因此土人又想出雇佣媒人说项这一招,几乎将辽人的门槛都踏破了。

“说是模样还不错,不过模样能当饭吃是咋?俺相中的,一个是她同为东人良善之家,比那些看不上咱,却又想攀附咱的土人不强多了?”

截至目前,乐亭营仍以东人为根基,而且这个根基看起来越来越稳固了。自崇祯皇帝下旨,许韩林将原来的新海口营和原本的乐亭营组建,水陆并纳其下以后,大量从关外逃难到关内的东人得到了在乐亭亲戚的传信,纷纷来乐亭营附近聚集,又自发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村寨。

这些人都和乐亭营或多或少有关系,而且是亲附的百姓,韩林自然也不能将他们赶走,不过这都是百姓自发而为之,明面上可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会向上呈报,不然他就和这些百姓的原籍有争人之嫌,这群百姓在黄册上还属于人家原籍的百姓,还要承担着徭役和赋税,他给人家上报了,算个什么事儿?

于是韩林本着,不接受、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的态度默许了下来。

兴盛的根本在于人,有人万事都好说。

说着,老吴头一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穿着棉绳的铁针,另一只手握着咸鸭蛋,用针尖小心的在青色的蛋壳上拧着,直到从蛋壳的另一侧破壳而出,老吴头又捏着针头往外拽出少许棉线来,那棉线上被裹挟出一些蛋黄。

老吴头将棉线放在嘴里嗦了两下,随后又端起海碗浅尝辄止地啜了一小口,仰起头发出一声畅快地“斯哈”声。

“只可惜了,她和寡母是新附过来的,没在营籍,不过等你俩成了亲,到时候也就迁过来了。”

“那倒也是,不过爹,你怕不是看重了人家闺女的寡母罢?!”

“胡说八道,再说了,她寡着也是寡着,母女一同过门亲上加亲!”

仿佛被戳破了心思一般,老吴头瞪着眼睛说道。

吴保保嘿嘿一笑,从老吴头手边拿起海碗也喝了一口,刚刚入口就是一皱眉,看向老吴头说道:“爹,咋地是清水?”

老吴头挑了挑眉毛:“酒不花银子哇?清水又咋地?反正都是喝进去尿出来,清水还不上头咧。”

吴保保撇了撇嘴,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爹,你现在有三个儿子咧,孟家兄弟也不准备回广州了,你还怕没人养你老不成,咋还这么抠搜?”

老吴头一瞪眼:“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忘了本了,就你们营中那个吃法,便是地主老财也受不起,你也说孟家那俩小子认了俺做义父,除了给你张罗亲事,还不得给他俩也张罗张罗?这不都得花银子!”

吴保保嘟囔了两声,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爹,人心隔肚皮,你咋就知道那闺女良善咧?”

“媒人说人家吃斋念佛咧,念佛的哪有不良善的?”

吴保保大惊失色:“爹,你怕不是给俺找了个姑子当媳妇儿?”

“放你娘的屁,再胡说八道,你晚上就回营去,甭在家中住了!”

老吴头骂了一声:“什么姑子!人家就是有个善心,逢初一、十五吃个斋而已。”

接着老吴头又说到:“要说这乐亭可真是个善地,听说附近土民家家信佛,都供奉着弥勒。”

“上几天村儿里来了几个人,说咱们辽民自关外入,都是些个什么四战之地,身上沾着血气,只有信教以后才能洗净。”

“那几个人还抬出个木盆来,在里面放了水,又在旁边点了香,说叫俺们从盆中去看,能看见金山、银山、面山、米山、油泉、酒井咧,不少人说都看到了,于是就立马入了教。”

“俺觉得稀奇,也去看了看,但只看到了你爹我那张老脸,问了那几个人人家说俺心不诚,要回去再修因果,教了俺两句法号说回来诵。俺没记全,只记住什么‘真空’‘老母’啥的。”

吴保保撇了撇嘴:“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儿。”

接着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十分不舒服,狠命地揉了两下对着老吴头说道:“爹,你出门多穿点,你瞧你受了寒,俺跟你只待了这么半天,也给我染上了,这鼻子老觉得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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