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7章 盗墓笔记:暗棋交锋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0 更新时间:07-11 15:42

梨园的烛火摇曳,将二月红的影子投在竹简上,像幅静止的水墨画。他握着毛笔,笔尖悬在纸上,墨滴在竹片上晕开小小的黑点,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桌案上摊着的,是红家祖辈流传下来的矿洞手札,里面详细记载着陨铜的特性、玄贯道的祭祀仪式,还有那座人形墓穴的机关分布。张启山手臂上的噬魂蛾毒,只有用陨铜粉末调和的解药能解,而这手札里,恰好记着解药的配方。

“师父,真要给他们?”陈皮端着茶进来,看着那些泛黄的竹简,眼里闪过一丝不舍。这些可是红家的命根子。

二月红没抬头,笔尖在竹简上划过,留下工整的隶书:“他是为了查日本人,不是为了长生石。”他将抄录好的竹简卷起来,用红绳系好,“送去张府,别说是我给的。”

陈皮接过竹简,指尖触到冰凉的竹片,心里却打起了算盘。他看着二月红转身的背影,悄悄将竹简揣进怀里,转身走出书房时,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被坚定取代——师娘的药,比什么都重要。

夜深人静时,陈皮避开巡逻的士兵,将一份抄录的竹简塞进了美国商会的信箱。信箱上刻着的太阳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不知道,黑暗里,一双眼睛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美国商会的密室里,田中凉子展开陈皮送来的竹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竹简上的字迹虽然稚嫩,却清晰地抄录了陨铜窟的机关分布,尤其是人形墓穴的入口,标注得格外详细。

“废物就是废物。”田中凉子将竹简扔在桌上,对身边的卫兵使了个眼色,“去,处理掉他。”

卫兵领命而去,刚走出商会大门,就被陈皮堵住了去路。陈皮手里的软剑泛着冷光,剑尖抵在卫兵的喉咙上:“药呢?”

卫兵显然没把这个半大孩子放在眼里,狞笑着掏枪,却被陈皮一剑挑飞了手枪。软剑如同活蛇,瞬间缠住了卫兵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卫兵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疼得惨叫起来。

“我说过,不给药,谁也别想好过。”陈皮的眼神冰冷,像淬了毒的匕首。他知道日本人没安好心,早就藏了后手。

就在这时,裘德考从阴影里走出来,拍着巴掌笑道:“陈先生好身手,不愧是二月红的徒弟。”他手里拿着个药瓶,在陈皮眼前晃了晃,“田中凉子太小气,这点药,怎配得上陈先生的孝心?”

陈皮的目光落在药瓶上,喉结动了动:“你有药?”

“不仅有药,还有能根治丫头小姐病的方子。”裘德考将药瓶递过去,笑容温和,“只要你把红家手札的原件给我,我保证,丫头小姐能像常人一样活下去。”

陈皮握紧软剑,指尖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个美国人也不是善茬,可一想到丫头咳血的模样,心就像被泡在黄连水里。“我怎么信你?”

“你可以不信。”裘德考耸耸肩,转身就要走,“但田中凉子的人,很快就会再来。下次,陈先生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陈皮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等等!我给你原件,但你要是骗我,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裘德考回过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合作愉快。”

张启山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刚处理完矿山的卷宗,左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黑色的纹路虽然淡了些,却像条毒蛇,盘踞在皮肤下。

“报告!”副官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肩章上的星徽比张启山低一级,却带着股盛气凌人的架势。

“这位是刚调任长沙的陆建勋陆长官,负责协助您处理防务。”副官介绍道。

陆建勋伸出手,笑容满面:“张佛爷久仰大名,早就想拜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的目光在张启山的左臂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张启山握住他的手,只觉对方的指骨坚硬,掌心却汗湿,显然有些紧张。“陆长官客气了,以后都是同僚,不必见外。”

陆建勋坐下后,端起副官递来的茶,故作随意地说:“听说张佛爷前几日去了湘西?那边可不太平,日本人在山里搞小动作,九门的人也掺和其中,真是让人头疼。”

张启山端茶的动作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职责所在,不得不去。倒是陆长官刚到长沙,怎么对九门这么熟悉?”

陆建勋哈哈一笑:“九门在长沙的势力,谁不知道?我看不如这样,改天我做东,宴请九门的几位当家,也好联络感情,共同为长沙的安危出力,张佛爷觉得如何?”

张启山看着他眼底的算计,心里冷笑。这陆建勋刚来就想拉拢九门,怕是没安好心。“九门的人自由惯了,怕是不给陆长官这个面子。”他放下茶杯,“若是没别的事,我还要处理公务,就不陪陆长官了。”

陆建勋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维持着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送走陆建勋,副官皱眉道:“这姓陆的不对劲,怕是冲着九门来的。”

张启山走到窗前,看着陆建勋的车驶离军营,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不止九门,他的眼底,是矿山。”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匿名送来的竹简,“看来,长沙要变天了。”

梨园的客房里,丫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裘德考穿着白色的传教士长袍,手里拿着个针管,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是西洋的特效药,能缓解疼痛。”裘德考笑得温和,将针管凑近丫头的手臂,“只要打一针,保证你能睡个好觉。”

陈皮站在一旁,紧张地攥着拳头:“真的能治好师娘?”

“暂时不能,但能让她舒服些。”裘德考熟练地将针头扎进丫头的血管,推注液体的动作轻柔,“根治的药,我还在调配,需要些时间。”

丫头的眼皮渐渐沉重,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四肢百骸都透着股暖意,像泡在温水里。她看着裘德考,虚弱地说:“谢谢你,神父。”

裘德考笑了笑:“这是上帝的旨意,要我帮助受苦的人。”他收拾好针管,对陈皮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她。”

走出客房,裘德考递给陈皮一个小瓶:“这是止痛药,疼的时候吃一粒。记住,别让二月红知道,他对西洋药有偏见。”

陈皮接过药瓶,像捧着珍宝:“谢谢你。”

裘德考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梨园。阳光照在他的长袍上,却暖不透他眼底的冰冷。那针管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特效药,而是吗啡。他要让丫头染上毒瘾,这样才能牢牢控制住陈皮,进而拿到红家的手札。

夜里,丫头从梦中醒来,浑身冷汗。吗啡带来的暖意消失后,是更深的疼痛,像有无数虫子在骨头里爬。她摸索着找到陈皮放在床头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疼痛才渐渐缓解。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明白过来——这药,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抗拒,只能一次次依赖它。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对不起师哥,更对不起自己。

丫头的身体越来越差,吗啡的剂量也越来越大。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偶尔醒来,眼里也带着迷茫。

这天午后,她难得清醒些,拉着陈皮的手,声音轻得像羽毛:“陈皮,答应师娘,以后别再跟那些洋人、日本人打交道了,他们……没安好心。”

陈皮的眼泪掉在她手背上,滚烫滚烫的:“师娘您别说了,好好养病,等您好了,我就陪您去看油菜花。”

丫头笑了,笑得像个孩子:“怕是……等不到了。”她从枕下摸出个荷包,上面绣着半朵海棠,“这个……没绣完,你帮我……给你师父。告诉他,我不怪他,真的。”

陈皮接过荷包,布料上还带着丫头的体温,他哽咽着说:“师娘您会好的,一定能好的!”

“傻孩子。”丫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像小时候那样,“你师父脾气倔,心里却比谁都软。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他,别让他……一个人太孤单。”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别恨他……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话没说完,丫头的手就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陈皮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他知道师娘说的是对的,可他恨,恨自己无能,恨二月红不肯用陨铜救她,更恨那些用假药欺骗他的人。

他将荷包揣进怀里,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师娘走了,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就是报仇。无论是日本人,还是那个假神父,都别想好过。

湘西的山道上,齐铁嘴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他按照张启山的吩咐,来矿山附近探查地形,顺便找那个疯乞丐打听消息。

疯乞丐住在山神庙里,浑身散发着馊味,怀里抱着个破碗,嘴里反复念叨着:“人吃人,墓吃墓,神仙洞里藏骷髅……”

齐铁嘴掏出两个馒头递过去,陪笑道:“老人家,问您个事,这矿山里是不是有座人形的墓?”

疯乞丐抢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含糊不清地说:“有啊,像个躺着的人,头在东,脚在西,肚子里……全是骨头……”他突然抓住齐铁嘴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你要去?别去!里面的神仙会唱戏,唱得人忘了回家……”

齐铁嘴心里一动,追问:“什么神仙?唱的什么戏?”

“穿红衣服的神仙,唱《霸王别姬》……”疯乞丐的眼神变得迷茫,“我儿子进去了,就没出来,他说要去看神仙唱戏……”

齐铁嘴拿出罗盘,结合带来的地图和匿名竹简上的记载,在地上画出矿山的地形。果然,矿山的走势像个躺着的人形,头部是主墓室,腹部正是陨铜窟,四肢则是四通八达的矿道。

“原来如此。”齐铁嘴恍然大悟,“这不是天然的矿山,是座人造的墓穴,用整座山做棺椁!”他看着罗盘指针指向人形墓穴的心脏位置,那里正是玄贯道祭祀的地方,“长生石,应该就在心脏里。”

他不敢耽搁,赶紧往长沙赶。这人形墓穴的机关比想象中更复杂,而且与二月红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必须尽快告诉张启山。

陆建勋的轿车停在解府门口,已经等了半个时辰。管家站在门内,始终笑眯眯地说:“九爷正在会客,实在没空见客,陆长官请回吧。”

陆建勋坐在车里,脸色铁青。他已经拜访了三家九门的人,不是推脱就是不见,尤其是这解九爷,连门都不让他进,简直是打他的脸。

“陆长官,要不咱们回去吧?”司机小心翼翼地说。

陆建勋攥紧了拳头:“再等十分钟。”他就不信,凭着他的身份,还拿不下这些土夫子。

十分钟后,解府的门依旧紧闭。陆建勋终于按捺不住,推开车门就要往里闯,却被两个家丁拦住了。家丁面带微笑,手却按在腰间的短刀上,显然不好惹。

“告诉解九爷,”陆建勋咬着牙,“改日我再来拜访。”说完愤愤地钻进车里,扬尘而去。

门内,解九爷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陆建勋的车消失在街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人,怕是日本人的狗。”他对身后的随从说,“通知其他八门,小心应付,别被抓住把柄。”

随从点头:“九爷放心,都安排好了。”

解九爷走到棋盘前,看着上面未下完的棋局,指尖在“臣子棋”的棋子上轻轻敲击。陆建勋想拉拢九门,无非是想利用他们进入矿山,可那座人形墓穴里的东西,岂是外人能碰的?

他拿起一枚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将最后一条活路堵死。“想当渔翁,也得看看水里的鱼,是不是好惹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解九爷却觉得,长沙的天空,已经开始酝酿一场暴风雨。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正是那座藏在湘西群山里的人形墓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179036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