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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68章 盗墓笔记:八十年封印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0 更新时间:07-12 21:03

泗方城的水汽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张海客盯着那个仅容孩童通过的洞口,指节在石壁上磕出轻响。洞口边缘的苔藓被蹭得发亮,明显有东西刚钻进去——张起灵的缩骨功,是张家仅存的几个绝学之一,他们这辈人里,只有族长能做到。

“哥,这边有个大的。”张海杏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她正扒开一堆散落的陶罐,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能过。”

张念往小洞口里瞅了瞅,撇着嘴踢了踢脚下的碎石:“耍什么破功,直接走大路不行吗?”他摸出个铜哨子吹了两声,尖锐的哨音在溶洞里撞出回声,却没等来任何回应,“你看,叫他也不应,准是想独吞好东西。”

张海客没理会他的抱怨,用手电往大洞口里照了照,光柱扫过湿漉漉的岩壁,隐约能看到人工凿刻的台阶:“进去,保持警惕。”他率先弯腰钻了进去,张海杏和张念紧随其后,靴底踩在积水里,溅起细碎的水花。

洞道比想象中长,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突然开阔起来,竟是个天然形成的石室。石笋倒垂在头顶,像悬着的利剑,地上散落着几具腐朽的尸体,身上的藏蓝色袍服还能看出张家的样式。

“又是死人。”张海杏踢开一具骸骨,腕骨上的银镯叮当响,“看衣着,死了至少有十年了。”

张海客蹲下身翻看尸体,指腹擦过骸骨胸口的窟窿——边缘整齐,像是被利器贯穿:“是自己人杀的。”他捏起块嵌在骨缝里的铁片,上面刻着半截麒麟纹,“是族长的亲兵。”

张念突然“嘶”了一声,挠着脖子往石壁上蹭:“怎么这么痒?”他撸起袖子,手腕上浮现出几道黑色的筋脉,像蚯蚓似的在皮肤下游动。

“不好!”张海客猛地扯开衣领,自己的脖子上也爬着同样的黑纹,“是水里的虫子!”他想起张起灵进洞前那句“水里有虫”,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刚才钻洞时呛了几口积水,那些虫子怕是顺着口鼻钻进了血脉。

“那小子早就知道!”张海杏的声音发颤,她的手背已经黑了大半,“他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他提醒过了。”张海客攥紧拳头,黑纹已经蔓延到指节,“是我们自己要跟他抢。”他突然想起什么,摸出铜哨又吹了两声,依旧没有回应,“现在喊他也没用,那小子说不定早就走远了。”

张念急了,往洞壁上踹了一脚:“那怎么办?就等着被这虫子啃死?”他的眼睛开始发红,黑纹顺着太阳穴往额头爬。

“炸。”张海客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用炸药,把这里炸开个口子。动静够大,他不可能听不到。要是泗方城塌了,他要找的天杖也得被埋,他不会不管。”

张海杏愣住了:“你疯了?这里的岩层本来就不稳,一炸我们都得被埋!”

“不炸也是死。”张海客从背包里摸出炸药包,是出发前偷偷带的,“找掩体,三分钟后引爆。”他把一半炸药分给张念,“跟我来,那边有个石缝能躲。”

“那你呢?”张海杏抓住他的胳膊,黑纹已经爬到她的眼角,“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张海客掰开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在洞口守着,要是他来了,至少还有人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上次是我留下,这次该你了。”

张海杏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推到一块巨石后:“听话。”他扯下脖子上的护身符塞给她,那是母亲留给他的,“等我回来。”

张念扛着炸药跟上张海客,边走边嘟囔:“就不该跟这疯子来……”话没说完,就被张海客一记眼刀瞪了回去。

两人在石室深处找到条狭窄的石缝,仅够蜷身躺下。张海客检查了引信,用牙齿咬掉引线外皮:“捂住耳朵。”

导火索“滋滋”地燃烧着,在潮湿的空气里冒出细碎的火星。张海客盯着那抹橙红,突然想起小时候跟张起灵在雪地里追兔子,那小子跑起来像阵风,手里总攥着块黑石——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能驱虫的天杖碎片。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了思绪,石室顶部的石笋簌簌往下掉,碎石像雨点般砸在背上。张海客死死按住张念的头,任由落石在肩头砸出钝响。不知过了多久,震动终于平息,浓重的烟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咳咳……还活着吗?”张念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海客咳掉嘴里的灰,推开压在腿上的石块:“没死就起来。”他摸出打火机点亮,光柱里,原本的石室塌了大半,只留下个摇摇欲坠的豁口,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带着雪粒的味道。

“他能听到吗?”张念望着豁口外的黑暗,声音发虚。

“他必须听到。”张海客扶着石壁站起来,右腿传来钻心的疼——刚才被落石砸中了。他咬着牙往回走,黑纹已经爬到胸口,像张网要把他勒死。

回到刚才的石室,张海杏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洞口,手里的匕首在石壁上划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沉了下去:“他没来。”

“再等等。”张海客靠在石壁上喘气,视线开始模糊,“他需要时间……”话音未落,眼前突然晃过个蓝色的影子,快得像错觉。

“谁?”张海杏瞬间握紧匕首。

影子停在了石室中央,是个穿着连帽衫的少年,兜帽下露出截苍白的下巴——是张起灵!

“你……”张念刚想骂,就被张起灵的动作打断了。他不知何时摸出个竹筒,往地上倒出些暗红色的粉末,用打火机点燃,烟雾升腾起来,带着股奇异的腥甜。

“屏住气。”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三人下意识地照做,烟雾钻进鼻腔,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刺。张海客突然觉得喉咙发紧,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一口黑血呕在地上,里面混着几条蠕动的白虫——是那些钻进血脉的虫子!

“哥!”张海杏惊呼,她的手背已经恢复了肤色,黑纹像退潮般消失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竹筒递给她:“给他们。”说完转身就走,似乎多看一眼都嫌麻烦。

“等等!”张海客叫住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天杖……”

“在船里。”张起灵头也不回,“要去就跟上。”

穿过刚才炸开的豁口,外面竟是条狭窄的栈道,悬在几十丈深的悬崖上,底下是翻滚的暗河。张起灵走在最前面,脚步稳得像踩在平地上,蓝色的衣角在风里翻飞。

“他怎么找到这条路的?”张念盯着底下的暗河,腿肚子直打颤。

“他本来就在这。”张海杏突然开口,“刚才的小洞口,应该直通这里。他早就到了,是等我们撑不住了才现身。”她瞥了眼张海客,“跟你猜的一样,他不会不管我们。”

栈道尽头是个月牙形的平台,平台中央泊着艘黑色的船,船身刻满了麒麟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张起灵说的“族长的船”。

“天杖就在上面。”张起灵踏上跳板,木板发出吱呀的呻吟,“但船有机关,保持平衡,别碰任何东西。”

四人鱼贯上船,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桅杆上挂着面残破的旗,画着蝎子和麒麟交缠的图案。张九日刚想摸船舷,就被张起灵按住了:“别碰,船底有重力感应,重量不对就会触发机关。”

“那怎么找?”张海杏环顾四周,“总不能凭空变出来。”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走到船舱门口,从怀里摸出块玉佩,塞进锁孔里。“咔哒”一声,舱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飘出股檀香。

“进去。”张起灵率先走进去,手电光柱扫过船舱,里面摆着十几个陶罐,和外面石室里的一样,“天杖在最里面的暗格里,小心陶罐,里面是火药。”

张念走在最后,忍不住踢了脚旁边的陶罐,罐子晃了晃,竟从底部漏出些铁砂。“切,吓唬谁……”话没说完,脚下突然一空,整个甲板猛地倾斜,他尖叫着往暗河坠去!

“抓住!”张起灵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后领。张念悬在半空,看着底下翻滚的暗河,吓得魂都没了。

“说了别碰东西。”张起灵的语气依旧平淡,手上却用了力,硬生生把张念拽了上来。

甲板慢慢恢复平衡,张海客抹了把冷汗——刚才要是慢一步,张念就成了暗河里的鱼食。他瞪了张念一眼:“再乱动,我把你扔下去喂鱼!”

张念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船舱最里面果然有个暗格,张起灵用匕首撬开,里面躺着个长条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根通体漆黑的棍子,杖头雕刻着狰狞的兽首,正是天杖。

“找到了!”张念刚想伸手拿,就被张起灵拦住了。

“拿了它,船就会沉。”张起灵指着木盒底部的刻度,“天杖重三十三斤,拿走它,必须在舱里放上同等重量的东西,否则平衡会被打破。”

张海客皱起眉:“我们哪来三十三斤的东西?”

“用这个。”张起灵从怀里摸出个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些黑色的石头,正是之前看到的驱虫石,“这些石头够重。”

他把天杖小心地取出来,换上石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拿到天杖的瞬间,杖身突然亮起红光,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发红。

“走吧。”张起灵扛起天杖往甲板走,“船的另一头有出口,只能出不能进。”

四人刚踏上平台,身后就传来巨响,那艘船竟自己裂成了碎片,沉入暗河,连个浪花都没留下。

“这就……没了?”张念望着河面,有些发愣。

“泗方城的机关,拿走天杖就会启动自毁。”张起灵头也不回地往栈道另一头走,“再不走,我们也得被埋在这儿。”

张海客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说的话:“族长的命,就是用来守护天杖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黑纹已经彻底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喂!”张海杏突然喊住张起灵,“下次再放我们鸽子,我就把你的哨子扔了!”

张起灵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

张念愣住了:“他……他回应了?”

张海客笑了,扶着张海杏的肩膀跟上:“走吧,回家。”

栈道尽头的出口藏在瀑布后面,穿过水帘,外面竟是片开阔的雪地,远处的墨桑雪山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张起灵站在雪地里,天杖在他手里泛着微光,像块吸满了月光的黑石。

“接下来去哪?”张海客问。

“隐沙落。”张起灵望着雪山深处,“八十年快到了。”

没人再问为什么,也没人再抱怨。泗方城的阴影被甩在身后,天杖的红光在雪地里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条指引方向的路。

张海杏突然捅了捅张海客:“哥,你看他的耳朵。”

张起灵的耳尖冻得发红,和小时候在雪地里追兔子时一模一样。

张海客笑了笑,拉着妹妹跟上。雪粒落在他们的发间,很快融化成水,却一点也不冷。或许从一开始,他们要找的就不是天杖,而是这条能一起走下去的路。

至于那些藏在血脉里的秘密,那些关于族长和叛徒的恩怨,或许就该让它们随着泗方城的坍塌,永远埋在暗河底下。

至少此刻,他们还能一起走在雪地里,朝着同一个方向。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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