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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261章 盗墓笔记:眼虫与雷火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2.7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1

哑巴村外的竹林里,晨露顺着竹叶的边缘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花。哑女蹲在溪边,手里攥着阿透递来的治疗方案,纸上画着密密麻麻的金针图谱,每一根针的位置都标注着对应的穴位,最末端写着一行小字:“此术风险极高,成功率三成,失败则终身失语加剧,或致面瘫。”

阿透站在她身后,白大褂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刚从省城的医学院毕业,带着一箱子医疗器械和满腔的理想来到哑巴村,却发现这里的“失语症”远比课本上的病例复杂——不是器官病变,更像是某种声波长期侵蚀导致的神经损伤,就像被听雷的频率震坏的收音机喇叭。

“小雅,”阿透的声音很轻,怕惊扰了这份清晨的宁静,“我知道风险很大,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那些金针能刺激声带神经,再配合我调配的草药,或许……”

哑女转过身,清澈的眼睛里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她抬起手,快速地比划着:“我试。”

两个字的手语简单利落,指尖划破晨雾的样子,像极了她第一次在祠堂墙上画听雷壁画时的专注。阿透看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采药留下的痕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哑女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村里那些刚出生就不会哭的孩子,是为了那些在地下河旁失去声音的族人。

治疗设在村头的老药铺里,药柜上摆着密密麻麻的陶罐,空气中弥漫着艾草和当归的味道。阿透将消毒后的金针整齐地排在托盘里,每一根都细如发丝,针尖泛着冷光。哑女坐在铺着棉布的长凳上,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纤细的脖颈——声带的位置就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下,神经密布,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放松。”阿透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将第一根金针缓缓刺入哑女喉结下方的“廉泉穴”。针尖穿透皮肤的瞬间,哑女的身体猛地绷紧,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她没有躲闪,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阿透,眼神里带着全然的信任。

窗外传来竹林的飒飒声,像无数双耳朵在倾听。阿透的动作越来越稳,金针一根接一根地刺入穴位,形成一个细密的网状——这是他根据古籍记载改良的“声络针”,能通过金针的共振唤醒沉睡的声带神经。当最后一根金针刺入时,哑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呃”声,像生锈的门轴第一次转动。

“有感觉了?”阿透的眼睛亮了起来。哑女用力点头,指尖颤抖地比划着:“痒……像有虫子在爬。”

那是神经开始恢复的征兆。阿透不敢耽搁,赶紧将熬好的草药汁递给她:“喝下去,这药能活血,配合金针效果更好。”药汁很苦,带着黄连的涩味,哑女却一饮而尽,嘴角还沾着褐色的药渣,像只倔强的小鹿。

治疗持续了七天。每天清晨,老药铺里都会传出银针碰撞的轻响,伴随着哑女压抑的闷哼和阿透低声的鼓励。第七天傍晚,当阿透拔出最后一根金针时,哑女突然张了张嘴,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阿……阿透……”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却清晰地传入了阿透的耳朵。他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金针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你能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哑女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又试了一次,这次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比刚才清晰了许多:“水……”

阿透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哑女小口小口地喝着,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水杯里,漾起一圈圈涟漪。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从记事起,村里的老人就说她是“被南海王偷走声音的孩子”,永远也说不出话。可现在,她真的发出了声音,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带着生命最初的倔强。

消息很快传遍了哑巴村。村民们涌到药铺门口,看着哑女在阿透的引导下说出简单的词语,眼里都闪着激动的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颤抖着抚摸哑女的头,嘴里念叨着:“菩萨显灵了……咱们哑巴村,终于有会说话的孩子了……”

只有哑女自己知道,这不是菩萨显灵,是阿透的坚持,是那些冰冷的金针,是她自己咬着牙熬过的每一个刺痛的清晨。她看向人群外的山路,那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黑瞎子已经离开三天了,临走前只在她的药篓里放了一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和听雷器皿相似的纹路。

“他……还会回来吗?”哑女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阿透的心猛地一沉,他顺着哑女的目光望向山路,轻声说:“会的。”

他知道自己在撒谎。黑瞎子的眼神他看懂了,那是过客的眼神,像风一样,不会为谁停留。可他不忍心打碎哑女眼里的光,那光是她用疼痛换来的,比任何语言都珍贵。

治疗结束后的第三天,哑女已经能说短句了。她站在老槐树下,看着阿透收拾行李——他的实习期结束了,必须回省城复命。“你……还会回来吗?”她问,声音比上次稳了许多。

阿透将最后一本笔记放进背包,笔记里夹着一张他画的哑女手语图,每一个动作旁边都标着对应的词语。“会。”他的语气很肯定,“等我拿到行医资格,就来这里开个诊所,专治失语症。”

哑女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她小时候在画册里看到的月牙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阿透:“这个……给你。”里面是晒干的金银花,是她这几天在山上采的,“泡茶喝……败火。”

阿透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她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保重。”

拖拉机突突地驶离村口时,哑女站在老槐树下,看着阿透的身影越来越小,突然大声喊:“阿透!谢谢你!”

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清晰地传到了拖拉机上。阿透回过头,看到哑女站在树下,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披了件金色的衣裳。他挥了挥手,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日子一天天过去,哑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开始教村里的孩子说话,用阿透留下的教材,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孩子们的笑声和咿呀学语的声音,让沉寂了太久的哑巴村终于有了生气。

只是,每当黄昏时分,哑女还是会站在老槐树下,望着黑瞎子离开的方向。她学会了说很多话,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是问他青铜碎片的来历?还是说自己已经能说话了?又或者,只是简单地说一句“你回来了”?

这天傍晚,她正站在树下发呆,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听说,有人学会说话了?”

哑女猛地回头,看到黑瞎子斜靠在树干上,墨镜滑到了鼻尖,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正看着她。夕阳的金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镀了层金边。

“你……”哑女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你回来了。”

黑瞎子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铜铃铛,轻轻晃了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给你的。”他顿了顿,补充道,“江雅雅的遗物,我找到凶手了。”

哑女接过铃铛,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抬起头,看着黑瞎子的眼睛,清晰地说出了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的话:“黑瞎子,我叫小雅。”

风吹过竹林,带来远处孩子们的笑声。老槐树下,哑女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圈名为“开始”的涟漪。有些等待,或许真的会有结果;有些声音,一旦响起,就再也不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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