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3章 四大名着:白门楼下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1

建安三年深冬,下邳城被泗水灌得像只浸在冰水里的瓮。城墙下半截的砖石已被泡得发涨,砖缝里渗着浑浊的水,守城士兵的甲胄上结着薄冰,呵出的白气刚飘到嘴边就散了。陈宫裹紧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袍,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白茫茫的一片,胡须上挂着的冰碴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公台,”身后传来吕布含混的声音,他手里还攥着个酒葫芦,紫金冠歪在头上,“你看这水,曹操老贼想淹死咱们不成?”陈宫转过身,看着这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主公,喉结滚动了几下:“将军,这水是活的,人心要是死了,才真没救了。”

吕布把酒葫芦往城砖上一磕,酒液顺着砖缝往下淌,在冰面上洇出个深色的印子:“你又想说什么?”陈宫的手指指向城外曹军的水寨:“曹操用水攻,营寨必近水边。今夜刮西北风,可派一支精兵劫寨,放火烧他们的粮草,曹操必退。”

帐内的烛火晃了晃,映着严氏苍白的脸。她刚把一碗参汤递给吕布,闻言便拉住丈夫的衣袖:“将军,陈宫之计太险。曹军势大,万一有失……”貂蝉坐在旁边拨着琵琶,弦音突然断了一根,她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汽:“妾听闻曹操帐下猛将如云,将军万金之躯,不可轻动。”

吕布捏着参汤碗的手指紧了紧,碗沿的金边硌得掌心发疼。他想起前几日突围时,张飞那蛇矛几乎刺穿他的肩胛,想起关羽的青龙刀在月下泛着的冷光,酒意突然醒了大半:“公台,劫寨之事……再议吧。”

陈宫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油灯跳了跳:“将军!如今是生死存亡之际,岂能再犹豫?”吕布被他吼得心头火起,抓起酒葫芦就往地上摔:“放肆!我是主公还是你是主公?”酒葫芦在青砖上碎成几瓣,酒液溅在陈宫的袍角,像块深色的伤疤。

下邳城的水又涨了半尺,已经漫到了内城的门槛。百姓们踩着垫高的土台往来,孩子们蜷缩在草棚里,冻得嘴唇发紫。张辽站在粮仓前,看着最后几袋糙米,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点粮食,连士兵都不够吃三天。

“文远,”高顺裹着件破旧的披风走过来,他的陷阵营是城里唯一还保持着队列的队伍,“将军又在饮酒?”张辽点头,声音压得很低:“严氏说,喝几杯能御寒。”高顺往吕布的府邸望了一眼,那里隐约传来琵琶声,在这饥寒交迫的城里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哗。两人赶过去,看见几个士兵正围着个老婆婆争抢半袋红薯。老婆婆抱着袋子不肯放,被一个士兵推倒在地,红薯滚了一地,很快被泥水浸透。高顺拔出刀大喝一声:“住手!”士兵们见是他,都讪讪地退开了。

高顺扶起老婆婆,把自己怀里的半块干粮塞给她:“老人家,先垫垫肚子。”老婆婆接过干粮,泪水混着泥水往下淌:“将军,这城……还守得住吗?”高顺望着白茫茫的城外,喉结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夜里,陈宫悄悄来到张辽帐中。油灯下,老谋士的脸沟壑纵横,像被雨水冲刷过的黄土坡。“文远,”他从怀里掏出块布,摊开是张地图,“这是我画的突围路线,从东门水道出去,那里水浅,曹军防备也弱。你带着陷阵营护着百姓走,我留下断后。”

张辽看着地图,又看了看陈宫,突然跪下:“公台,要走一起走!”陈宫扶起他,眼眶有些发红:“我跟着将军这么多年,不能在最后关头丢下他。你们不一样,还有活路。”他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记住,别学将军……要为自己活,也要为弟兄们活。”

这时,帐外传来马蹄声。两人急忙吹灭油灯,却见是吕布的亲卫:“将军有请二位将军。”高顺与张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

吕布的府邸里暖意融融,炭火盆烧得正旺。严氏和貂蝉坐在一旁,桌上摆着酒肉,香气飘得很远。吕布见他们进来,指了指座位:“坐,刚炖了些肉,暖暖身子。”高顺看着那盘肉,突然想起粮仓里的糙米,喉头有些发紧。

“文远,高顺,”吕布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想通了,公台说得对,不能坐以待毙。”两人精神一振,吕布却接着说:“我已派人去淮南,求袁术发兵。他说,只要我把女儿送去做儿媳,就派五万兵马过来。”

高顺猛地站起来:“将军!袁术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岂能信他?再说,如今城外全是曹兵,怎能送小姐出去?”吕布把酒杯往桌上一磕:“我吕布的女儿,难道还配不上他袁术的儿子?你们只管护送,出了事我担着!”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下邳城东门悄悄打开了道缝。吕布背缚着女儿,身披重铠,手持画戟,骑着赤兔马冲在最前面。张辽、高顺各带一队人马紧随其后,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刚冲出没半里地,就听见一声呐喊,水面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曹操的大将夏侯惇提着铁枪挡住去路,独眼在火光中闪着凶光:“吕布匹夫,哪里走!”吕布画戟一挥:“滚开!”两人战在一处,枪戟相碰的脆响惊得水面泛起涟漪。

张辽正要上前助战,斜刺里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张飞。那黑大汉挺着蛇矛就往吕布的后心扎:“三姓家奴,留下你女儿!”高顺急忙挺枪拦住,陷阵营的士兵结成阵势,与张飞的部下杀在一处。

混战中,吕布的女儿吓得哭出声来。吕布分心回头看了一眼,被夏侯惇抓住破绽,一枪挑在左臂。“啊!”吕布痛呼一声,画戟险些脱手。他知道再斗下去必败无疑,虚晃一招拨转马头就往回冲,赤兔马踏得水花四溅。

刚冲到城下,又被关羽拦住。青龙刀在月光下像条游龙,刀风刮得吕布脸颊生疼。“奉先,降了吧。”关羽的声音很沉,“曹公说了,降者不杀。”吕布怒吼一声:“休想!”画戟迎着刀光刺去,却被关羽一刀荡开,震得他右臂发麻。

张辽、高顺拼死杀开一条血路,护着吕布退回城里。城门关上的那一刻,吕布才发现左臂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甲胄往下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他解下背上的女儿,那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将军!”严氏和貂蝉闻讯赶来,看见吕布的伤口,都哭出声来。吕布把女儿递给严氏,突然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酒坛:“都别哭了!”酒液在地上蔓延,他看着城门外的火把,突然觉得一阵无力,连握戟的手都在发抖。

第二天,曹操的使者来了,带来一封劝降信。吕布展开信纸,曹操的字迹像把锋利的刀:“奉先,你若献城,我保你全家性命,还让你做徐州牧。若顽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陈宫一把抢过信纸撕得粉碎:“将军!这是曹操的奸计!”吕布却盯着地上的碎纸,久久没有说话。严氏在旁抽泣道:“将军,要不……就降了吧,至少能保住女儿……”

“住口!”吕布猛地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我吕布纵横天下,岂能降那曹阿瞒?再提降字,斩!”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声音低了些,“文远,再备些绳索,我明日再送一次女儿。”

张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

第二次突围比第一次更惨。吕布刚冲出城门,就被曹操的五路大军围住。许褚、徐晃、于禁、李典、乐进五员大将轮番上阵,把吕布困在核心。赤兔马虽快,却陷在泥水里难以施展,画戟舞动得越来越慢。

眼看就要丧命,张辽、高顺拼死杀进来,才护着他退回城里。这一次,吕布右腿又中了一箭,连赤兔马也挨了几枪,瘸着腿才能走动。回到府邸,吕布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只听见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过了三天,吕布才从房里出来。众人见了都吓了一跳——不过三天功夫,他像是老了十岁,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原本乌黑的胡须也添了些白茬。他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那个憔悴的影子,突然大叫一声,一拳砸在镜子上。

铜镜应声而碎,碎片溅了一地。“酒!都是酒害了我!”吕布指着桌上的酒坛,声音嘶哑,“传我命令,全军戒酒!谁再敢喝,斩!”

命令传下去,城里的士兵们都有些发愣。这些日子全靠喝酒御寒,突然戒酒,好多人冻得直打哆嗦。侯成是吕布的老部下,前几天丢了十五匹战马,硬是拼死抢了回来,心里正憋着股劲想请功。

这天,侯成酿了些新酒,想着偷偷给吕布送去。他知道主公最爱喝酒,说不定喝了这酒,能消消气。刚走到府邸门口,就被吕布撞见。“你手里拿的什么?”吕布的眼睛像要吃人。

侯成吓得一哆嗦,酒坛掉在地上碎了:“主……主公,我想着天寒,给您送点暖身子的……”吕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刚下了戒酒令,你就敢违抗?”喝令左右,“拖下去,打五十背花!”

军棍落在背上的声音在府门前回荡,侯成疼得惨叫连连,背上很快血肉模糊。宋宪、魏续看着不忍,上前求情:“主公,侯成也是一片好意,饶了他吧。”吕布一脚踹开宋宪:“谁敢求情,一起打!”

五十棍打完,侯成已经昏死过去。宋宪、魏续把他抬回营中,看着他背上的伤,心里都凉了半截。“吕布这是疯了!”魏续咬着牙,“咱们跟着他出生入死,他却这样待我们!”宋宪叹了口气:“要不……咱们投曹操去吧?”

魏续眼睛一亮:“好!只是……怎么投?”宋宪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魏续听着,连连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光。

又过了几日,下邳城的粮草彻底断了。士兵们饿得连刀都提不动,有的甚至开始吃死人肉。张辽站在城头,看着城外的曹营,那里飘着袅袅炊烟,隐约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文远,”高顺走过来,手里拿着块树皮,正往嘴里塞,“侯成醒了。”张辽点点头:“我去看看他。”走到侯成的帐中,见他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散发着恶臭。

“文远将军……”侯成看见他,挣扎着想起来,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吕布……不是人啊……”张辽叹了口气:“你安心养伤吧,别的事……别想了。”侯成突然抓住他的手,眼里闪着疯狂的光:“文远,咱们反了吧!我去盗赤兔马,你去开城门,曹操肯定重赏咱们!”

张辽猛地抽回手,脸色铁青:“你胡说什么!我张辽岂是卖主求荣之人?”侯成冷笑一声:“不卖主求荣?难道等着饿死?”张辽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就看见宋宪、魏续站在那里,手里都握着刀。

“文远将军,”宋宪的声音很平静,“我们已经决定了。你若不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张辽看着他们手里的刀,又回头看了看帐里的侯成,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他拔出刀,却不是对着宋宪他们,而是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将军!”高顺不知何时来了,一把夺过他的刀,“死有何难?可城里还有百姓啊!”张辽看着高顺,泪水突然涌了出来:“那……那怎么办?”高顺闭上眼睛,良久才道:“就依他们吧……但要保住将军和百姓。”

当天夜里,下邳城突然竖起了一面白旗。曹操正在帐中看地图,听闻消息,又惊又喜:“真的降了?”郭嘉笑道:“主公洪福齐天,吕布这匹狼,终于被驯服了。”曹操站起身:“传令下去,进城!”

曹军进城的时候,几乎没遇到抵抗。士兵们都躺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曹操骑着马,看着这座残破的城,心里感慨万千。走到吕布的府邸前,见宋宪、魏续押着吕布出来,那昔日威风凛凛的温侯,此刻披头散发,手脚都被捆着,像条丧家之犬。

“吕布,别来无恙?”曹操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吕布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曹阿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曹操笑了:“别急,咱们还有笔账没算呢。”

白门楼是下邳城最高的建筑,站在上面能望见整个城。曹操让人把吕布押到这里,又派人去请刘备、关羽、张飞。很快,三人就到了,刘备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吕布,眼神有些复杂。

“玄德公,”吕布看见刘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我曾称兄道弟,你快帮我求求情,让曹操放了我。我愿跟你一起辅佐曹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备还没说话,张飞就吼道:“三姓家奴,谁跟你称兄道弟!”

曹操看着刘备:“玄德,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刘备看了看吕布,又看了看曹操,缓缓道:“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吕布闻言,眼睛瞪得滚圆:“大耳贼!你忘恩负义!我辕门射戟救过你,你却害我!”

曹操大笑:“玄德说得对!吕布,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留着必是后患!”喝令左右,“把他推下去,缢死!”吕布挣扎着,嘴里不停地骂着:“曹阿瞒!大耳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很快,楼下传来绳索收紧的声音。曹操走到栏杆边,看着吕布的身体慢慢挺直,像根被拉断的弦。他转过身,看见陈宫被押了上来。老谋士的头发散乱,却挺着脊梁,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公台,”曹操看着他,语气软了些,“你若肯降,我必重用你。”陈宫冷笑:“我宁死不降!”曹操叹了口气:“那你的家人……”陈宫道:“我妻儿老小,就拜托曹公照顾了。”说罢,闭上眼睛,“动手吧。”

曹操挥了挥手,不忍再看。很快,陈宫也被缢死了。接着,高顺被押上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瞪着曹操,直到绳索套上脖子,依旧昂首挺胸。

最后上来的是张辽。他看着曹操,突然大笑:“曹操!你杀了我吧!我张辽生为吕布人,死为吕布鬼!”曹操正要下令,关羽突然上前一步:“曹公,文远是忠义之士,可留用。”刘备也道:“云长说得对,张辽确有才干。”

曹操看着张辽,见他虽被捆绑,却毫无惧色,心里很是欣赏:“好!我便饶你不死。你肯降吗?”张辽看着关羽、刘备,又看了看曹操,突然跪下:“愿降!”

白门楼的风很大,吹得旗帜猎猎作响。曹操站在栏杆边,望着被战火摧残的下邳城,心里五味杂陈。刘备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曹公,下邳已定,该回许都了。”

曹操点点头,转身下楼。经过吕布的尸体时,他停了一下,那具曾经叱咤风云的躯体,如今已经冰冷僵硬。赤兔马被牵到旁边,不安地刨着蹄子,仿佛知道主人已经死了。

“把这匹马送给云长吧。”曹操突然说。关羽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道谢。张飞在旁嘟囔:“凭什么给他?”刘备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闭上嘴。

大军离开下邳城的时候,百姓们夹道相送。他们捧着仅有的一点粮食,塞给士兵们,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张辽骑着马走在队伍里,回头望了一眼白门楼,那里的血迹已经被风吹干,像块深色的印记。

曹操的车驾走在最前面,他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30306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