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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75章 四大名着:六出祁山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3.3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1

建兴十一年深秋,成都的银杏叶落了满地金黄,昭烈庙的朱漆大门前,诸葛亮的纶巾沾着晨露。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相袍,手持香烛,一步步踏上青石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往事的碎片上——二十年前,他在这里与刘备隆中定计;十年前,先帝在此托孤,永安宫的烛火至今仍在记忆里摇曳。

“先帝,”诸葛亮跪在刘备的塑像前,香烛的青烟模糊了他鬓角的白发,“亮又要北伐了。”案上的奏章墨迹未干,那是他第六次请求出祁山的表文,字里行间都是“鞠躬尽瘁”的决绝,“这次,亮不敢说必胜,但求死后无愧于陛下,无愧于汉家百姓。”

塑像上的刘备依旧是生前模样,玄德公的眼神温和而坚定,仿佛在说“朕信你”。诸葛亮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滴在“汉贼不两立”的碑刻上。

出庙时,参军杨仪捧着兵符赶来,甲胄上的铜环叮当作响:“丞相,陛下已准奏。五万精兵已在北门校场待命,只等您一声令下。”

诸葛亮接过兵符,指尖触到冰凉的铜质,忽然想起建兴六年第一次出祁山时的场景——那时赵云还在,马谡还在,连关兴、张苞都还是英气勃发的少年。如今,子龙将军早已病逝,马谡血染街亭,只剩下这些年轻的面孔,继承着北伐的火种。

校场上,蜀军将士列成方阵,甲胄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银海。诸葛亮登上点将台,望着台下一张张黝黑的脸,他们中有的是第一次随他出征,眼神里满是憧憬;有的已是六出祁山的老兵,脸上刻着风霜,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将士们!”诸葛亮的声音透过寒风传遍校场,“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如今魏贼窃据中原,百姓盼我汉旗北指,已等了太久!”他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北方,“此次出祁山,不破长安,誓不还师!”

“不破长安,誓不还师!”五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连天边的流云都似被这股气势冲散。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冲破人群,骑士翻身滚落,甲胄上沾着尘土:“报——关兴将军……病故了!”

校场上瞬间鸦雀无声。关兴是关羽之子,自小随诸葛亮北伐,枪法精湛,勇猛过人,是蜀军年轻一代的翘楚。诸葛亮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上个月还见他在校场练枪,怎么说没就没了?

“丞相……”杨仪的声音带着哽咽,“关将军是突发疾病,昨夜三更……”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将涌到眼眶的泪水硬生生憋回去。他走下点将台,望着北方的祁山方向,那里的云雾正浓,像极了未卜的前路。“传我令,厚葬关兴将军,其子关统袭爵。”他转身对魏延、姜维道,“你二人即刻率先锋军出发,杀出祁山,为大军开路!”

魏延的大刀重重顿在地上,声如惊雷:“末将遵命!”姜维的银枪指向苍穹,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想起关兴曾在木门道为他挡过一箭,那份情谊,此刻都化作了破敌的决心。

先锋军出发的当夜,诸葛亮独自坐在丞相府,对着案上的舆图发呆。烛光下,祁山的山道被红笔圈了又圈,从第一次出祁山的街亭之败,到第五次的粮尽退兵,每一次的得失都记在旁边的批注里,字迹已从年轻时的遒劲,变得有些颤抖。

“先生,”老仆端来汤药,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忍不住道,“您都五十多岁了,该歇歇了。”

诸葛亮接过药碗,热气模糊了视线:“歇不得啊。先帝的嘱托,将士的性命,百姓的期盼,都压在我肩上。我若歇了,这北伐大业,谁来扛?”他想起关兴年轻的面孔,忽然一阵心悸,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半月后,蜀军主力抵达祁山堡。这里曾是第一次北伐的起点,如今城墙上的箭痕早已被风雨磨平,只有守堡的老兵还认得诸葛亮,捧着当年他亲赐的酒葫芦,哭得像个孩子:“丞相,您可回来了!”

诸葛亮握着老兵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人生疼:“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他登上城楼,望着远处的渭水,司马懿的大军已在南岸扎营,营寨连绵数十里,旗帜上的“司马”二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老狐狸还是这么能忍。”魏延站在身边,大刀上的寒光映着他的脸,“丞相,末将愿率一支精兵,从子午谷直取长安,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是魏延第五次提子午谷奇谋了。诸葛亮望着陡峭的谷口,那里的栈道年久失修,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文长,北伐不是赌命。咱们输不起了。”他指着祁山以西的卤城,“先取卤城,囤积粮草,再图长安。”

魏延虽有不甘,却还是领命而去。姜维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丞相,魏将军虽性烈,却也是难得的将才。”

诸葛亮微微一笑:“我知道。但北伐是国之大事,不能凭一时血气。”他忽然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手帕上竟染了点点猩红。他慌忙将手帕藏进袖中,对姜维道,“你去传令,明日攻打卤城,我要亲自督战。”

卤城的守将是司马懿的侄子司马师,这小子继承了司马懿的谨慎,却少了几分智谋。见蜀军来攻,他命人紧闭城门,只在城上射箭,任凭魏延在城下骂得狗血淋头,就是不出战。

“这小子想耗到咱们粮尽。”诸葛亮在中军帐里铺开地形图,指尖划过卤城后的麦田,“如今正是秋收时节,他的粮草多半藏在麦田里。”他对姜维道,“你率一军佯攻东门,吸引魏军主力;我让马岱率五千人,今夜偷袭麦田,烧毁他的粮草。”

当夜三更,马岱的军队果然在麦田里燃起大火。司马师在城上望见,顿时慌了神——那是卤城半年的粮草!他顾不上多想,率军冲出西门,想夺回麦田,却被埋伏的魏延堵住。

“司马小儿,哪里跑!”魏延的大刀劈头砍下,司马师慌忙举枪抵挡,只听“当”的一声,枪杆被劈断,他吓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就逃,连卤城都顾不上守了。

蜀军轻取卤城,缴获的粮草堆成了小山。诸葛亮站在麦田的灰烬前,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对身边的杨仪道:“这把火,烧的不仅是粮草,更是司马懿的耐心。”

果不其然,三日后,司马懿亲率大军杀到卤城下。这位老将军穿着灰布袍,骑着老马,看起来像个乡绅,直到他指着城上的诸葛亮,说出那句“孔明,别来无恙”,才露出鹰隼般的锐利。

“仲达,”诸葛亮的羽扇轻摇,“你我斗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了断了。”

“是啊,”司马懿的目光落在诸葛亮的鬓角,“你老了,我也老了。再斗下去,怕是要把骨头埋在祁山了。”

“那就堂堂正正打一场!”诸葛亮一挥羽扇,“明日午时,卤城城外,一决胜负!”

司马懿望着城上的蜀军,忽然笑了:“好。我奉陪。”

次日午时,卤城城外,两军列阵对垒。蜀军的八卦阵变幻莫测,魏军的铁骑如黑云压境。诸葛亮坐在四轮车上,司马懿立马阵前,两位老对手隔阵相望,眼神里没有仇恨,只有英雄相惜的复杂。

“放箭!”随着双方将领的呐喊,箭雨如蝗般飞向对方阵中。刀光剑影里,年轻的士兵们倒下又有人补上,鲜血染红了卤城的土地,也染红了两位老者的视线。

激战至黄昏,双方各有胜负,却都杀红了眼。诸葛亮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忽然对姜维道:“鸣金收兵。”

“丞相,”姜维不解,“我军正占上风……”

“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诸葛亮望着夕阳下的战场,“司马懿要的不是胜负,是拖垮我。我不能让他如愿。”

收兵时,司马懿望着蜀军撤退的背影,对司马昭道:“诸葛亮老了,他的手在抖。”

司马昭不解:“您怎么知道?”

“他的羽扇,摇得没以前稳了。”司马懿勒转马头,“传令下去,今夜劫营。”

可当魏军摸到蜀营外,却发现营中空无一人,只有中军帐里留着一封诸葛亮的信:“仲达,你我都累了。不如休战一月,各埋尸骨,再决生死。”

司马懿捏着信纸,望着天边的明月,忽然叹了口气:“传令,撤军。”

六出祁山的路,还在继续。诸葛亮在卤城的灯下写着《后出师表》,笔尖的颤抖越来越明显;司马懿在魏营的帐中研究着蜀军的动向,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分。祁山的风,吹过他们的营帐,也吹过那些年轻的面孔,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执着与宿命的故事。

这日,诸葛亮收到成都的来信,刘禅问他“何时能还”。他望着窗外的祁山,忽然想起昭烈庙的刘备塑像,提笔写下“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写完,他放下笔,剧烈地咳嗽起来,手帕上的猩红越来越深。

“丞相,”姜维端来汤药,眼中满是担忧,“您该歇歇了。”

诸葛亮接过药碗,笑了笑:“歇不得啊。先帝在等我,将士们在等我,天下的百姓也在等我。”他望着北方的长安,“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

祁山的雪,悄然落下,覆盖了战场的血迹,也覆盖了两位老者的鬓角。六出祁山的故事,还在继续,只是谁都知道,离落幕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而那些在祁山浴血奋战的将士,那些盼着汉旗北指的百姓,都成了这段历史里最动人的注脚,永远镌刻在三国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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