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74章 四大名着:乌龙院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1

乌龙院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阎惜娇坐在窗边,手里拈着支绣花针,绣了半天,却连个花瓣的形状都没绣出来。她时不时抬头望一眼门口,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宋江说好了下衙就来,这都快天黑了,影子都没见着。

“娘,你说他是不是忘了?”阎惜娇把绣花针一扔,语气里带着委屈。

阎婆正在厨房炖鸡汤,探出头来:“傻丫头,宋押司忙呢,县里的事多。再等等,说不定就来了。”话虽如此,她心里也犯嘀咕——自从那日宋江在这儿留宿后,就来得少了,偶尔来一次,也总是匆匆忙忙。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的笑闹。阎惜娇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理了理裙摆,走到门口迎接。可看清来人,她脸上的笑就淡了——宋江是来了,身后却跟着雷横和朱仝,三个大男人勾肩搭背,一进门就嚷着要喝酒。

“宋大哥,你这乌龙院可真不错,藏得够深啊!”雷横嗓门大,一屁股坐在桌边,眼睛溜了溜阎惜娇,“这位就是阎姑娘吧?果然是个美人!”

宋江哈哈一笑,拍着雷横的肩膀:“少胡说!这是我认的妹妹,叫惜娇。惜娇,给雷都头、朱都头倒酒。”

阎惜娇心里憋着气,却只能强笑着应了,转身去拿酒壶。她特意换上了宋江上次答应给她买的藕荷色绫罗裙,头发上还插了那支金步摇,本想让宋江夸几句,可他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只顾着和雷横、朱仝划拳喝酒。

“再来一碗!”朱仝把空碗一递,目光在阎惜娇身上停了停,随即又转向宋江,“大哥,你这妹妹可真能干,把院子收拾得这么干净。”

“还行吧。”宋江喝得兴起,随口应了句,又和雷横碰了一杯。

阎惜娇斟酒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算什么?一个倒酒的丫头吗?还是他们喝酒时顺带看的景致?

就在这时,院门外又有人喊:“宋押司在吗?”

宋江抬头一看,是张文远,便喊道:“文远来了?快进来喝一杯!”

张文远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小礼盒,刚要说话,目光却撞进了阎惜娇的眼里。她正站在桌边,金步摇随着斟酒的动作轻轻晃动,烛光映在她脸上,半边亮半边暗,竟比那日在酒楼里更添了几分妩媚。张文远看得呆了,礼盒“啪嗒”掉在地上。

“文远,你看什么呢?”宋江笑着推了他一把。

张文远这才回过神,脸“腾”地红了,慌忙捡起礼盒:“没……没什么。听说押司纳了阎姑娘,特来道喜。”

“瞎胡说什么!”宋江瞪了他一眼,“这是我认的妹妹,快坐下喝酒。”

张文远喏喏地坐下,眼睛却忍不住往阎惜娇那边瞟。阎惜娇被他看得不自在,又想到宋江对自己的冷淡,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你不把我当回事,总有人把我当宝。她故意挺了挺胸,走路时腰肢扭得更柔了,还“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张文远的衣袖上。

“哎呀,对不住。”她故作慌乱地拿出帕子,往张文远袖子上擦。

张文远的脸更红了,连连道:“没事,没事。”

宋江和雷横、朱仝聊得正欢,根本没注意这茬。阎惜娇看着张文远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进了里屋——她不想再看宋江那副嘴脸了。

接下来的几日,宋江更是连影子都没出现。阎惜娇整日里坐在窗前,看着院外的街景发呆。街上人来人往,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有挽着篮子逛街的妇人,还有追逐打闹的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唯独她,像被困在这乌龙院里的金丝雀,空有一身华服,却连自由都没有。

“你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阎婆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花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盼着野男人呢!”

阎惜娇被骂得眼圈一红:“娘,我闷得慌!宋江他……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

“傻孩子。”阎婆放下扫帚,叹了口气,“男人嘛,哪有不忙的?宋江是县里的押司,要管多少事?你得学会投其所好,留住他的心。他喜欢什么?你就学着做什么。”

“他喜欢什么?”阎惜娇愣了愣,“他就喜欢喝酒,和那些兄弟瞎混,要么就一个人发呆,我怎么投其所好?”

“那就学着陪他喝酒,听他说话。”阎婆道,“他不说话,你就找话说,给他捶捶背,捏捏腿,男人都吃这一套。”

阎惜娇撇撇嘴,没说话。她做不到,也不想做——她要的是被捧在手心的疼惜,不是低三下四的讨好。

这天晚上,宋江终于来了。阎惜娇眼睛一亮,连忙回屋,换上了最鲜艳的红裙子,还在鬓边插了朵新开的海棠。她笑着迎上去:“你可来了,我给你留了饭菜。”

宋江“嗯”了一声,脸上带着疲惫,脱下外套就往床上躺:“太累了,先睡会儿。”

阎惜娇脸上的笑僵住了。她忙前忙后准备了半天,换来的就是一句“先睡会儿”?她看着宋江躺在床上,背对着她,鼾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心里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可她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吹了灯,在床的另一头躺下。

黑暗中,她睁着眼睛,看着宋江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凭什么?她阎惜娇哪里不好?要这样被冷落?

半夜里,宋江忽然醒了。他没开灯,摸黑坐在桌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象棋,自己跟自己下了起来。左手执红,右手执黑,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嗒”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阎惜娇被吵醒了,坐起来问:“你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宋江头也不抬,“你睡你的。”

阎惜娇看着他,忽然走过去:“我陪你下吧,我也会一点。”

宋江却放下棋子:“不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衙了。”他起身就要穿衣。

“别走!”阎惜娇拉住他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哪怕说说话也行啊。”

宋江皱起眉头:“我真的有事。”他挣开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给你,明天让你娘给你买些首饰,或者做两身新衣裳。”

在他眼里,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阎惜娇看着那锭银子,忽然觉得很讽刺。她要的不是银子,是他的陪伴,是他的在意啊!可她知道,说这些也没用。她默默地松开手,看着宋江匆匆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江来得越来越少,每次来也总是匆匆忙忙。阎惜娇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动不动就摔东西,阎婆劝也没用。这天她又站在门口望街景,忽然看见张文远在楼下徘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上次被她撩拨了一下,张文远心里就像长了草,总想着来找她,可又怕被宋江知道,只能在楼下打转。

阎惜娇心里一动,故意对着他笑了笑,招手道:“张文书,上来坐会儿吧。”

张文远的心“怦怦”直跳,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蹑手蹑脚地进了院。“阎姑娘,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请你上来坐坐?”阎惜娇给他倒了杯茶,故意挨得很近,吐气如兰,“宋大哥总不来,我一个人闷得慌。”

张文远的脸又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她:“押司他……他忙。”

“再忙,也不能把妹妹扔在一边不管啊。”阎惜娇叹了口气,手“不小心”碰到了张文远的手。

张文远像触电似的缩回手,猛地站起来:“我……我该走了,还有公文没处理。”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跑了。

阎惜娇看着他的背影,“嗤”地笑了出来——真是个没胆的。可心里却更空了,连个可以调笑解闷的人都留不住。

又过了几日,阎惜娇正对着镜子发呆,忽然听见楼下有脚步声。她走到窗边一看,又是张文远,正鬼鬼祟祟地在楼下徘徊。这一次,他的胆子似乎大了些,时不时抬头往楼上看。

阎惜娇的心像被猫爪挠了一下。她打开窗户,对着楼下招了招手。

张文远眼睛一亮,快步跑了上来。刚进门,就扑通跪在地上:“惜娇,我……我喜欢你!自从第一次见你,我就……”

阎惜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又觉得好笑。她故意板起脸:“你胆子不小啊,敢惦记宋押司的妹妹?就不怕他扒了你的皮?”

张文远果然被吓住了,脸色发白:“我……我不敢了,我这就走。”

他刚站起来,阎惜娇却忽然笑了,走过去扶起他:“逗你的。”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也挺闷的。”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张文远的骨头都酥了。他猛地抱住阎惜娇,声音发颤:“惜娇……”

干柴遇烈火,哪里还收得住?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卧房,门“砰”地关上了。窗外的海棠花,又落了几片。

从那以后,乌龙院就多了个秘密。阎惜娇和张文远约定,只要她在窗口挂一条红丝巾,张文远就会找机会溜进来。起初两人还偷偷摸摸,后来见宋江一直没来,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张文远不像宋江,他会陪阎惜娇说话,听她抱怨,还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一支好看的珠花,一块香甜的糕点,虽然不值钱,却让阎惜娇觉得自己是被在意的。她渐渐离不开他了,甚至开始盼着宋江永远不要来。

阎婆起初没察觉,后来见张文远来得勤了,女儿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她找阎惜娇谈了一次,阎惜娇却满不在乎:“娘,反正宋江也不把我当回事,我找个人陪我怎么了?”

阎婆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她一个穷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女儿高兴,只要别被宋江发现,就这样吧。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张文远和阎惜娇的事,终究还是传了出去。这天雷横在赌坊里喝酒,听见两个赌徒在嘀咕:“听说了吗?宋押司那个妹妹,跟那个新来的张文远好上了,就在乌龙院里……”

“真的假的?宋押司知道了,还不得气疯了?”

雷横听得火冒三丈,一拳砸在桌上:“胡说八道什么!”

那两个赌徒见是雷都头,吓得不敢再吭声。雷横却坐不住了,他和宋江是过命的兄弟,这事不能不管。他立刻起身,往乌龙院赶去。

到了院门口,雷横抬头一看,心就沉了下去——窗口果然挂着一条红丝巾,鲜艳得刺眼。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院门。

开门的是阎婆,见是雷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雷都头,您来了?”

“宋江呢?”雷横问。

“押司他……他没来。”阎婆支支吾吾。

雷横没理她,径直往里走,刚到院子中央,就听见卧房里传来男女的调笑声。他皱紧眉头,对着卧房喊道:“张文远!你给我出来!”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张文远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脸色惨白:“雷……雷都头。”

阎惜娇也跟了出来,倒是比张文远镇定些,只是眼神有些躲闪。

雷横指着张文远的鼻子骂道:“你个畜生!宋押司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他又看向阎惜娇,“惜娇,你也太糊涂了!这要是被宋江知道了,你让他脸往哪儿搁?”

阎惜娇咬着唇,没说话。

“滚!”雷横指着院门,对张文远吼道,“再敢来,我打断你的腿!”

张文远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

雷横看着阎惜娇,叹了口气:“惜娇,好自为之吧。宋江那边,我会想办法瞒着,但你要是再这样,谁也保不住你。”

他转身离开了乌龙院,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宋江那个人,看着随和,其实最看重脸面,一旦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雷横没回县衙,而是直接去了宋江家。宋江正在看书,见他脸色不好,便问:“怎么了?”

雷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大哥,你……你最近还是多去乌龙院看看吧,有些事……不太对劲。那个张文远,你得防着点。”

宋江愣了愣:“张文远?他怎么了?”

“没什么。”雷横不想把话说得太透,“总之你多留意,别让人钻了空子,坏了你的名声。”

宋江看着雷横,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他皱起眉头,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放下书,站起身:“我去乌龙院看看。”

此时的乌龙院,阎惜娇正站在窗前,看着张文远仓皇逃走的方向,心里又怕又乱。她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宋江迟早会知道的。可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

她取下那条红丝巾,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着。海棠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她却浑然不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乌龙院,而身处风暴中心的三个人,谁也不知道,这场由寂寞和欲望引发的纠葛,终将以怎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宋江提着灯笼,走在去乌龙院的路上。夜色深沉,风吹得灯笼摇晃,光影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有种预感,今晚去乌龙院,或许会看到一些不想看的东西。可他还是要去——那是他的乌龙院,那是他认下的妹妹,他不能不管。

灯笼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却照不亮人心深处的幽暗。乌龙院的门,就在前方不远处,而门后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643713s